第(3/3)页 陈颂琢磨,一定是嘴巴如破车一样的奶奶前天来这里胡搅蛮缠胡说八道了什么。 要不然大娘今天不会开口提出要辞退妈,丁卉芬沉默,想来想去,在纺织厂干了这么多年,手艺活儿没得说,对来缝纫铺的主顾没冷眼对待。 冯大娘今个儿吃枪药,一早缝补衣服时看脸色就不对劲儿。 等傍晚活儿忙完了,又让她带着娃们另找地儿,大娘心结可能在冯大叔身上,她赶紧解释:“大娘,您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磨耳根子的话了……” “大娘,不要听别人说我妈坏话,我妈不是那种人。” 陈颂紧忙跟上节奏,这份活儿不能丢。 侧面意思,不能听嚼舌根儿奶奶孙沛桃的话,冯大娘坐在缝纫铺小屋的炕上,盘着腿别着脖子,眼皮一耷拉不是心思。 “你自己做了啥事儿心里清楚。” 炕附近搭着一个炉筒子,铁炉子上铁盖散出来烧脸蛋的热气,丁卉芬脸通红,说太多,老太太听不进去。 人言可畏,没那档子事儿,说着说着好像成事实一样。 尴尬档口,冯大叔从外头赶车回来进了屋,看她们女的几个在屋里唠嗑,憨厚道:“桂兰,东头李大脑袋让我拉车煤,我吃口热乎饭就过去,你咋还没做饭那?” 话语里并没有带大男子主义语气,冯大娘不乐意,正提这个话茬儿,正好,跟他说道说道。 “今个儿啥也不做,你要吃,让卉芬给你做去!” 这话啥意思? “桂兰,你瞎说啥呢。”冯大叔脸挂不住,冲丁卉芬和陈颂和善:“卉芬,你们娘三睡后屋还成吧,炕到后半夜有点凉,要不我再从前屋给拿几双被过去?” “不用……”丁卉芬忙摆手,一脸尴尬,跟大娘解释半天就想表明自己和冯大叔没搞地下偷偷摸摸让人戳脊梁的破事儿。 这倒好,冯大叔人太好了,在大娘跟前儿不外道。 第(3/3)页